“恭喜恭喜!”
“恭喜卢公子与金大人的千金喜结连理啊!”
“哎呀方叔叔,公子的名头,我卢国柱可不敢当呦!——不过你也可以管我叫卢国柱小姐,当然这是有点特殊情况咯,嘻嘻嘻。”
“瞅瞅,人精,典型的人精!还方叔叔,幸亏你这是变的,你要真是个女孩儿,说不准今个儿你方叔叔就被你给——勾引进去咯!”
“人精什么的,在下不敢当!哈哈哈哈哈!”
“来来来,敬您一杯!”
“喝酒,喝酒!”
那壁厢大哥正跟各路人士应酬,这壁厢爹正心情复杂地盯着面前盛满不明液体的高脚杯,还时不时用手指给自己的紫发打卷。
“龟儿,你给爹认一下,咱们面前的是不是龙血?”
我摇摇头,因为这杯子里装的红色液体很明显不是血。一股又甜又香的味道,怎么可能是血呢?
而从淡淡的酒气上判断,这应该是酒。
“爹要不你喝一口?像是酒。”
我是小孩不能喝酒,想到爹是千杯不醉的大酒缸,于是就让她品尝了。
“好,我也认为是酒,那我试试啊。”
爹举起酒杯,双眸死死盯着娘,一边将酒杯靠近嘴边一边提醒她:“缇娜,我喝了。喝了啊!”
“搞什么鬼?整得跟试毒一样,人家不都在喝吗?”
顺着娘指着的方向,我发现的确大家伙儿喝的都是同样的红色酒。
“人家是人家,咱是咱!”爹撇了撇嘴,“咱喝惯小烧了,肚子难免会不适应这种怪里怪气的酒。我听洛没毛说这叫啥……叫啥……公婆骑摩的真垃圾效应,弄不好是要出人命的。”
“那叫排异反应!什么公婆骑摩的,”娘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那是外科手术时用的术语,意思是说换了新的器官可能会出现新器官与身体排斥的情况,死亡率很高。”
娘曾经给一个郎中当过女仆,那郎中曾经是御医,给乾昌、宝应两代万岁爷的皇贵妃做过外科手术,家里有不少医学书籍,娘对此很感兴趣。由于娘认识字(自学成才,不像爹是个睁眼瞎),每次都要借个几本回来读,所以她知道“排异反应”这个词儿也就不稀奇了。
“对对对,排异反应,”爹一边揉胸(这是她平息心中波动常用的方法)一边道,“总之我不能乱喝酒,所以你们得给我见证一下,喝死了是他们的责任,不能算我白死。”
“哪来这么多废话,给我喝!”
“呜噗噗噗!!”
于是,可怜的爹就这么与酒杯来了个脸对脸的亲密接触。由于她的脸蛋整个儿就被按到杯子里,她被酒呛成什么样就可想而知了。
辣眼睛啊!
……
“啊——阿嚏!啊——阿嚏!啊——阿嚏!”
望着面前狼狈不堪、一边打喷嚏一边像猫一样伸舌头舔脸一边老泪纵横——用梨花带雨可能更好一点——的紫发美少女,娘满意地阴笑起来。
“是酒没错了,”娘对我说,“你爹这人就擅长试酒,一试一个准。”
爹却气得脸红脖子粗,一边打喷嚏一边道:“缇娜啊,不是我说你,我啊——啊——阿嚏!——吸溜,你不知道啊——阿嚏!——吸溜,这玩意儿不但熏得慌,还啊——阿嚏!——吸溜,丫丫个呸的,还有股啊——阿嚏!——吸溜,一股尿臊味!就跟那驴尿的尿差不多!啊——阿嚏!”
“我说这位姑娘,你怎么说这酒有尿骚味?这可是东洋卫真理国进贡的1010年勃肯纳公爵级纯正X.X.X.O.O.O.O.O.红葡萄酒啊!”
等等,什么欧欧欧欧欧的?
我闻声回头,发现是一位穿着新郎红袍的美少女。
这不是大哥吗!她来干什么?
不等我反应,爹却抢先一步说道:“哎呀,这啊——阿嚏!——吸溜,这不是国,啊不,卢公子吗,您今个儿得——得评评理,怎么这酒这么嘶——嘶——嘶啊——啊——啊——”
“怎么了?”
不等大哥反应,娘立刻一声河东狮吼:“都退后!她要打大的了!”
我们立即后退两步,只见这紫毛缓缓站起,嘴和鼻孔张得像三枚银元,那对大胸部和过腰的长发随着大喘气声有节奏地摇动,我们俩也随着她的节奏摇摆,然后……
啊——呼,啊——呼,啊——
阿嚏——!
阿啊啊啊啊嚏——!
噗嚓——!
继我发明了大清第一绝技“串屁”半个时辰后,魔法少女忠节又发明了大清第二绝技——“串嚏”。
丢人了,这波真是丢死人了。
爹这两下打得唾沫星子满天飞,虽然我跟大哥退的很远,但也被喷了一脸口水。
晦气!
刚才是串屁,现在是串嚏,接下来不知还会串个什么?
“臊,臊,真他奶奶的臊!丫丫个呸,这到底是什么破酒?简直就是驴尿!”
紫发的绝美少女一边不住用袖子擦脸,一边骂骂咧咧。如果是第一次见她的话,我相信很多人都会怀疑世界,比如正一脸懵逼、不知如何是好的卢国柱和被串嚏吓得人事不省的诸位名流大员。
不过这种场景我跟我娘都见了十多年了,什么诸如美少女打二两小烧白酒坐家门口边喝边吐、美少女拎片刀跟着几个赌友去干仗说是清赌债、美少女去玉米地偷玉米棒子还在那生啃结果被人家给抓住扭送县衙……这类的事,且不说天天见也差不多了。所以我跟我娘对于这种事基本就是见怪不怪,只要她没太出格基本就这么算了。
“那个啊,”大哥抄起一块餐巾擦脸,“姑娘,这可不是驴尿,是洋酒。”
“洋酒?你的意思是说,这驴尿是岛夷的酒?”爹边抹脸边道。
“对,就是洋酒。”说着大哥不知从哪里摸出来一个大瓶子,“你们看,这上面是什么标志?”
我们仨立刻凑上前,顺着大哥纤细的手指,我们看到大酒瓶子上好像刻着“X.X.X.O.O.O.O.O.”的注音字母。
我虽然不识字,但我也认得这是挂历上给正字注音的符号。好像在先代正字还没被发明出来时,文学典籍就用这种注音字母书写。本朝钦定的二十五史中,有四部史书是用字母写的。
“这不是三个叉和五个圈吗?”娘奇怪道。
“我看也是,这些岛夷在酒瓶子上画这么多叉圈干啥?记账的?”
“哈……”
大哥无奈地笑了笑,然后指着那些注音字母继续解说道:
“这几个字母在卫真理语中读埃克斯、埃克斯、埃克斯、呕、呕、呕、……”
“停停停,”我打断她,“呕什么呕,嫌我身上一股膻腥味吗?”
虽然我是下九流的屠夫,可你丫的也好不到哪里去吧,生吔龙下水的,啊?
“什么膻腥味,那是读音,”大哥的脸抽搐了几下,“你智商真该充值了。总之人家那就这么念的,再说你身上也没啥味儿。”
“读音啊,”我恍然大悟,“这岛夷的语言就跟志语一样粗鲁。”
“你可别瞧不起人家岛夷,人家还是很厉害的,”大哥指着大酒瓶子道,“就拿卫夷的这个酒来说,他们那儿酿酒酿七十年打一个叉,酿五十年打一个圈,所以你算算这三个X五个O一共酿了多少年?”
“简单,三个七十加五个五十等于四百六十年呗。”
算术可难不倒我。作为一个屠夫,不会称肉几斤几两还好意思出来杀猪?
“呦,智商充值了。你说得对,这酒一共酿了四百多年,日子可不短,在他们那儿可是只有国王才能喝的。”
“国、国国国国国王?!也就是说——”
“不许乱说!”
大哥突然一把堵住我的嘴,然后压低声音道:
“这酒可是献给皇上的贡酒!”
“贡酒?!”
“对,在海关道报关时让咱制台大人给截下一部分,所以咱才能喝到这种酒。”
我啐了一口唾沫:“奶奶个熊的,他洛没毛行啊。这种事他都能干出来!”
“你给我小声点!”少女压低声音道,“这事儿,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咱大清海禁严,这要是让某个臭御史给一本子参了,那就是砍头的大罪,咱们俩小民——”
她的表情突然变得异常严峻,右手也比划了一个砍头的姿势:“十个脑袋都不够砍的!”
“十个脑袋?!”
“对!就是十个脑袋!”
少女从怀中掏出一个瓶盖,好像是刚才卫夷酒瓶的盖子。
“你自己看!海关道扣的大戳子,这还能有假?”
我定睛一看,果然有海关道的大印。毕竟我也在海关道干过个把月苦力,这大印还是认得的。
“看到了吧?如假包换的海关道大戳,这要传出去咱俩就废了。”
我咽了口唾沫,这大哥还真是天不怕地不怕啊。
“好了,还愣着干嘛啊?”大哥将瓶盖收回怀里,“还不快吃肉,今天的饭菜可是自助的!”
“自助?!你怎么不早说?”
老子除了擅长力气活之外,还擅长吃。
今个儿就得把你这席吃黄了!
☆
“呃,……吃饱了。”
我勉强吃下最后一块龙肉,嚼了两下后咽进肚子里,这是我肚子的极限了。
洛没毛难得这么慷慨,婚礼办得盛大不说,还能吃免费自助餐,今天太阳真是从北边出来了。
而且这洛没毛不会找的御厨吧?五河龙肉的肉质可是有点老的,能把肉做到入口即化的地步还真是了不得。
而且作为今天的主打菜,在有限的原料下能做出这么多份来,让几乎所有客人都满足(那个臭着脸的卢辉例外),非御厨水准很难做到。
说句厚颜无耻的话,其实这鲜美的肉质,我精湛的屠宰手艺也能占一半之功。
“呃,嗝儿——爽。”
爹满意地打了个饱嗝,同时优雅地抿了一口红酒。明明不久前她还把红酒当驴尿呢。
其他的客人也都酒足饭饱,对洛没毛出人意料的慷慨赞不绝口。
“难得制台大人大方一回,以前啊,别说龙肉,能做两盘炒鸡蛋就很不错咯。”
“哎哎哎方大人,您可不能这么说,制台大人那叫‘把钱用在刀刃上’,可不是抠门呢。”
“那制台大人为什么不花钱修缮一下总督署呢?那更是刀刃,我每次进去都提心吊胆的,生怕屋顶垮下来。”
“哈哈哈哈!抚台大人一看就是不懂行的,那可是魔法建筑,用魔法支撑,建筑魔法乙二,怎么会坍塌呢?”
“抱歉抱歉,本抚不是魔法少女,不了解魔法,让魔法少女的伊副都统看笑话了。”
“什么本抚本都统的?这里只有食客、食客、还是食客!吃肉!”
在洛没毛不在的情况下,那边的几个高级官员似乎有无止境的食欲。这都十二点半了,大多数客人吃饱了都打上盹了,他们还在谈笑风生。
而我们一家人则斜靠在椅背上,一边摸着鼓鼓的肚皮一边喝着茶水。自打娘胎出来,我就没吃过这么饱的一顿饭。
我想着夜莺小姐的美貌、大哥的经典语录和洛没毛滑稽的光头,这时爹突然说道:
“龟儿,咱要不要玩点什么?”
“玩什么啊?”
我弱弱地问道。这地方有什么可以玩的?
划拳?还是去省城坐摩天轮?
半两银子呢,我们一家三口就是一两半,我可坐不起。
“你说咱们还能玩什么?”
爹对我神秘的一笑,然后从连衣裙的袖口掏出一副——
骰盅!
骰盅!!
骰盅!!!
爹摇了摇骰盅,里面的骰子发出清脆的声音——
三颗!
爹干得漂亮!
我全身的血液立刻往脑袋上涌,只要一听到骰子摇的撞击声我就有十二万分的精力,肚子也感觉瞬间把食物都消化了!
“龟儿,玩一把大小点如何?”
——
如果一位倾国倾城的绝美少女在你身边,你最希望她会含情脉脉地说出哪句话?
我爱你?
我喜欢上你了?
从一开始,我就是你的所有物?
请尽情的蹂躏我?
请把我吃掉?
……
不不不不不不不!
我希望的是——
绝美少女的绝美双瞳含情脉脉地与我羞涩的棕瞳四目相对,纤纤玉手轻握着一只骰盅,充满诱惑地在我的耳边有节奏的摇动,两片轻薄的水嫩粉唇微微颤抖,略带羞涩地对我说出——
“那个、玩一把大小点可以吗?”
简直是天堂!
我感觉我马上就要见女神了!
而我这个不靠谱的魔法少女老爹,今天终于办到了!
绝美少女对我说出“玩大小点如何”!
这是我第一次觉得,变身后的爹竟然如此妩媚动人!
“好!老子就陪你大战个三百回合!不把你干翻,誓不为人!”
★
“大!大!大!”
“小!小!小!”
“大!大!大!”
“小!小!小!”
“啪!!!”
全场寂静无声,几百双眼睛紧张地盯着紫发的绝美少女刚刚扣下的骰盅。
而坐在她旁边的银发美少女则是一脸黑线,气得牙齿咬得咯咯响。
“你们说,大还是小?”少女用能诱惑世间万物的轻柔声音说道。
“大,而且,一定很大!”
坐在少女对面的小胖墩胸有成竹道。
“小,而且,一定很小!”
站在少女背后的四品官员一边捋胡子一边道,单眼花翎像孔雀尾巴一样来回晃。
“再确认一遍,赌注是?”
“谁输了谁性转换!”小胖墩和官员齐声道。
“好!那么,开喽——————!!!”
随着骰盅被揭开,呈现在大家眼前的是——
六、六、六!
“我赢了!我赢了!”
小胖墩兴奋的喊道,而四品官员则垂头丧气。
“愿赌服输,押小的性转吧。来人!”
四品官员虽说输了,但他毕竟是纱悠府尹方伯仁,有权指挥五位魔法少女。
于是在场的五位魔法少女干净利落的将刚才所有押小的人变成了女孩子,包括府尹大人和魔法少女自己,只不过魔法少女和某些押小的女人是变成男人。
“下一局,你摇。”
少女将骰盅递给小胖墩,后者满不在乎的接过骰盅,嘴角微翘,似乎胸有成竹。
“那么,这一次的赌注是?”
“同上!”
府尹方大人发出一声娇喝。此时他(她)是一位穿着官服、戴着顶戴花翎的粉发萝莉。
“好!开始咯!”
哗啦哗啦,哗啦哗啦——
在场的人都难以置信,眼前这个相貌凶狠、胖嘟嘟的小胖墩竟然有如此灵活的一双手。
这个胖墩儿正在用肉眼所见的极限速度飞速摇动骰盅,其动作之老练,丝毫不逊于他对面的美少女。
而且他的速度越来越快,直到只能看到残影……这哪里是在摇骰盅,分明是蜘蛛结网!
而且,这胖墩儿比美少女还更胜一筹,竟然利用摇骰盅的手速在空中编起了花样。
他用骰盅在空中组成各种切割状的图案。有行过凌迟大刑且读过一些书的刽子手立马认出,这是明末凌迟犯人的手法!
凌迟的极致之美仅体现在明末的一小段时间里,那时的凌迟,不仅仅是一种酷刑,更是一种残忍的艺术。
而今,这个胖墩儿竟然通过摇骰盅,将这种艺术复活了!
这一胖一瘦、一美一丑,究竟是何方神圣?绝不仅仅是姓特蕾莎这么简单!
然而这仅仅是开始,随着胖墩儿的投入,他又摇出了北斗星、仙鹤、蝴蝶、百合花、城墙等各式各样的图案,真真是令人大饱眼福。有随身携带橙色九水铜的,都拿出了自己的九水铜,对眼前的绝技进行记录。
终于,摇掷的艺术到了尾声。
胖墩儿用力将骰盅往桌子上一扣,大喊道:
“要大还是要小?!”
“大!大!大!”
“小!小!小!”
“大!大!大!”
“小!小!小!”
人们兴奋地高呼,虽然这其中有九成都是软糯的少女萌音,因为九成人输掉了刚才的赌局。
到现在为止,一共进行了二十局,碍于面子赌注并没有使用财物,而是性转换,然而只有紫发美少女和小胖墩从未被性转换过。
对于整天为了生计而奔波的男人们和生活在禁锢中的女人们而言,只有在开大小点的那一刻,他们才真正找回了青春的理想与激情。
他们不再是府尹、巡抚、布政使、按察使、知县、知州、知府、诰命夫人、盐商、行商、青楼女子、名妓、富家小姐和公子、勋爵、矿主、作坊主、地主……他们只是激情四射的赌徒,仅此而已。
“大!大!一定很大!”
“小!小!一定很小!”
“大!大!大!”
“小!小!小!”
“大!”
“小!”
“我要不大不小的。”
空气在这一瞬间凝固了,因为这场婚礼的岳父——就是这位打扮得像个小公主、原名卢辉的栗发萝莉——踩着高跟鞋走了进来。
酒楼只有“踏、踏、踏”的鞋跟撞击声,连一颗骰子也没有晃动。
“你、你、还有你。”
萝莉面无表情,用纤细的手指分别指向站着的小胖墩、手握骰盅的紫发少女和坐着的银发少女。
小胖墩和紫发一愣,身体不由得颤抖了一下,而银发少女还端坐在赌桌前岿然不动。
“卢副都统……老辉……辉哥……不,卢大人……卢辉……”
紫发少女突然语无伦次起来,刚才的霸气荡然无存,仿佛变成了将要被**的无辜可怜少女,与旁边冷静异常的小胖墩完全不一样。
“卢大人,您不是要不大不小的吗?这就是不大不小的。”
小胖墩不慌不忙的揭开骰盅,只见——
三颗骰子竟然裂了一颗,变成了两颗全、两颗半骰子!
它们的点数分别是——四、三、二、一!
“如你所见,其中一颗劈成了四和三两份,这也就意味着,它们的最大点数是四加三加两个六等于十九,而最小点数可以把它们摞在一起,也就是一。十正好处于它们中间,所以,这个就是你要的不大不小。”
在场的有懂数学的师爷(他因为押错了所以也变成少女了),边听边点头。
栗发萝莉愤怒地直视着小胖墩的双眼,咬牙切齿。她惊讶地发现,比起刚才那副怂样,小胖墩这次却没有表现出任何惊慌,哪怕她使用了强的威压。
他看上去心如止水,似乎刚才发生的一切不关他事。
萝莉用威压让挡住她道的人为她让路,自己则径直走到了赌桌前,怒视着那个“不大不小”。
死一般的寂静。
良久。
哗!
她突然伸出两只白生生的嫩臂,用尽力气掀翻了桌子,骰子和骰盅散落一地。
大家都惊惧地退到一边,有的甚至都跪下了,除了银发美少女。
小胖墩和紫发美少女见状赶紧蹲下去捡骰子,这时他们听到了有史以来一个萝莉所能发出的最大怒吼。
“王——八——蛋——,滚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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